首先,我得纠正一下昨天日记里关于近三年居家办公的次数。其实是四次,而不只是三次。昨天说的三次乃是由疫情所致,还有一次就是一周前几乎覆盖全省范围的工商业大停电。作为水电大省的四川,因为缺电,为了让电于民,不得不对工商业进行拉闸停电,办公楼寓也不能幸免。因为单位通知居家办公时,我正在外地督导保障电力供应工作,所以,我把这一次的居家办公给遗漏了。抱歉。
?平时凌晨的噪音多是由小区前面公路上的汽车、后面工地上的各种机具和头顶上的飞机造成的。因为静默,公路上没有了汽车,工地停工,连航班都减少了许多。事物的变化总是此起彼伏。鸟鸣声在静默后的第一个清晨脱颖而出。窗外的那几只我不知道名字的鸟,鸣叫声既谈不上哀鸣,也扯不上清脆嘹亮,用什么词形容它们的叫声更合适呢?躺在床上,我思索着,觉得还是用“中庸”比较合适。
?六点钟,准时起床。洗漱完毕,即下楼,在小区院子里转圈。小区规模不大,九栋十四层,每栋两梯四户的房子。因为是新小区,多数业主还在微改,入住的业主只占少数。昨天晚上做核酸检测采样,我粗略地统计了一下,大概也就一百多不到两百人。
?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小区里,有位中年男人正在跑步,还有一老一小正在练棍术,他们应该也练剑术,因为剑就靠在墙上。我应该算小区里第四位早起晨练的人。我的晨练项目,单调又枯燥,就是傻走,傻傻地走。为了调剂这份枯燥,傻走时,我戴上耳机听书。今天早上听的是范泓著的《历史的复盘:百年纷争人与事》。书中讲到翁文灏,我觉得挺有意思。“语云:人固不易知,知人亦不易,小廉曲谨之流,爱之适足以害之,国利民福俱受严重影响,欲求历史上所谓知人善任,殊戛戛其难也——这是台湾史学家沈云龙针对翁文灏从政结局所说的一段话,寥寥数语,把该说的都说尽了!”“因此又有人说:汪精卫是‘薄命的党人’,胡适是‘幸运的文人’,翁文灏是‘文人中的苦人’,他为官一时,却倒霉一世,比梁启超出任北洋财长更惨。白瑜为此问过胡适,胡适也叹:‘是呀!翁詠霓,命也!’”
?七点钟时,突然下起了雨,雨点落到地上,豆大。到成都已经十二年了,我已熟悉成都的雨,多是“狐狸的尾巴”。所以,我也不管雨不雨的,低着头,照样走自己的路。
?傻走了一个小时,背上也出汗了,回到家,淋浴一番。接着自制果盘,今天吃的是猕猴桃。水果囤的不多,中午准备把一天一次出门的机会利用起来,出去买点水果。早餐比较简易,十二个东北饺子。小区附近有家东北饺子馆,老板、掌柜和伙计三个人都是东北人,为人都实诚,包出来的饺子也实在,味儿又好。昨天下午,我让他们给我包六十个饺子。他们包好后,送到小区门卫处,电话通知我去取。蘸料是自己调的,南方人吃饺子,蘸料最重要,酱油、醋、小磨香油和小葱是少不了的。蘸料有得讲究,不同的人口味不一样,配料自然需要因人而异。如何配蘸料,这方面,我还是有些体会的。不过,这方面的知识,既不便泄漏,又申请不了产权,只能自己烂熟于心。
?早餐后,进入办公时间,我还是边看书,边办公。有公办时,办公;无公办时,看书。书还是那本书,《深山已晚》。
?上午,待处理的文件太多,且都是非常重要的文件,容不得分心。整个上午,我都在处理文件,无心看书。
?午餐,本来只打算做两个菜,为了表示对政府组织能力的信任,临时又加了一个菜。白斩鸡一盘,清炒小白菜一盘,凉拌黄瓜一盘,盘不大,直径五寸。米饭一碗,碗也不大。米是辽宁瓦房店的大米,大学同窗徐斌去年快递给我一百斤,还够吃一阵子。
?今天没有午睡。凭出门证出去买水果,顺便到菜鸟驿站取快递。与昨天相比,街道突然冷落下来,偶尔碰到一两个行人,都是低着头,各走各路,没有谁主动搭讪。
下午,O***流程里,需要我处理的文件少了,我继续读书。当我读到“?有时心里会特别想一个人,想说很多琐碎又动人的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不如去一个无人的山谷站半个下午,望望在头顶上盘旋叫嚣的山鹰,心里只有那一片天空中积淀下来的蓝了。”这一句时,一个人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了。曾几何时,我也有这样的经历。是不是感情内敛的男人都有如此经历呢?或许是,或许也不是,每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或许都不一样。谁知道呢?
?小区业主群里,有人问,附近超市还有没有菜卖。我答:“中午,我去买水果时,卖菜的那边,只有小独蒜了。”另外一个邻居则说:“我上午去得比较早,菜也比较多,价格也还算好。”于是,大家都说,明天早点去。
租住屋的业主问我,这两天是否方便看房子,有位租客想来看一下房子。我租住的房子,十月初即将到期。其实,我已经搬得差不多了。说搬,也没什么可搬的,秀才搬家,除了书和几件衣服,还能有什么呢?所以,半个月前,我就住到新房子这边来了。可是,即使我能走出这个小区,却进不了那个小区。于是,我回复说,关键是我现在没有住在那里,我住在新房子里,静默期间,去不了。等解除静默再看,好吗?
中午的白斩鸡还有一半,再清炒一盘大白菜,半碗饭,晩餐就这么对付过过去了。
晚上,看书,看星星,不管星空中有没有星星。
深夜里,?我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着烟,踱着步,直至夜幕四合,孤灯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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