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顺
我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我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我们村子里上学。县城离我家有二十多里路,县里中学虽然好,但由家庭条件有限,却是不能到那里上学的。我的母校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光辉的历史。只是一座太过普通的乡村中学。
母校占用一座叫做奶奶庙庙宇,庙宇很大,文革时期,虽然掀掉几间房子,但留下大部分房间,加上新盖的一团院子,足够我们村和附近几个村的孩子们上学占用。
整个学校分三团院子,前面两团院子,是原来的庙宇,大四合院,东西南北,都是瓦房,青砖磊墙,一人多高的菱字窗户,屋里有立柱支撑,加宽了屋内的面积。屋顶由绿色的琉璃瓦砌成房脊,屋脊上有各种神兽,还有风铃。其中南北屋各十间,中间由夹着圆券门,也是雕刻着各种鸟兽花卉。东西屋各五间,前面两团院子,规制相同。青石铺地。团院子里,都种着毛白杨树,杨树粗得三四个人手拉手也抱不住。树冠覆盖了整个院落。后面这座院子,是新盖的,挨着前面的庙宇,只是没有东西屋,盖了二十间北房,分为四个教室,玻璃窗户,明亮宽敞,是做小学用的。院子东西两边,也都种了两排毛白杨,我上学的时候,毛白杨也有碗口粗了。
学校不论高中、初中还是小学,合用一口铜钟,那铜钟据说有百十来斤,是庙里的原物。铜钟挂在中间院落最高的一颗杨树上,钟声一响,全村人都听得到。树是什么时候种的,老人们也记不清了,反正庙宇什么时候有,这树就什么时候栽的,解放前后,文革时期,都没有人敢动一下庙里的那几十颗老树,也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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