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母亲的辛苦我就深深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母亲就像希腊神话中的西西弗斯一样,重复着向山顶推着生活给予她的巨石。母亲的每时每刻都是忙碌的,早晨更是脚不沾地的忙碌。我是地道的农村人,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就没有睡过一个懒觉,甚至是一个正常觉。
不管农闲还是农忙,寒冬还是酷暑,母亲几乎每天都是4点钟起床。儿时我总是在母亲早起的劳作声中模模糊糊醒来又辗转睡去,有时候是天凉早起的咳嗽声,母亲呼吸道不好经常咳嗽,她会压抑着声音怕吵醒我;有时候是灶膛柴火的“噼啪”声;有时候是在铁锅里摊饼发出“滋滋”的声音。
每年农忙时节,我甚至感觉母亲整夜未眠!因为我睡下时她仍然在默默地掰着玉米棒子或者拣着花生豆子,而在很多个清晨,当我醒来时,院子里已经堆满了湿漉漉的待采摘的棉花,连着秧苗的花生等农作物。早起的工作包括在农村大锅烧上4、5暖瓶的开水,接着煮一大家人的早饭煮鸡食,打扫房间院子。同时还要去附近的小河里去洗全家的衣服,善良的母亲还特地跑地远远的去洗衣服,她说太早了会影响别人休息,做人做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隔三差五母亲还要走去大集上买点肉菜,用油水来慰藉田间工作的辛劳。完成这一切的母亲常常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她会带上一保温桶的稀饭又匆匆下田去干活。而这个时候村里别的勤快人家甚至刚刚才点灯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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