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北方农村中,最为普通的一名老太太。托祖辈的福,她身体虽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坏。同龄人中,她不算享福的,却一定是最辛苦的。最近,我一直回忆从儿时到现在,和母亲一起经历过的点滴;于是,趁着寒假期间有空,总结一下,希望给晚辈们看看,我们的一些事情,回忆一下母亲曾经的心酸往事…
我的母亲,在闲时总和我说起的一些年轻时的日子。母亲在娘家行三,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故而小时候,也是在家很受照顾的。姥爷走得早,母亲和两个哥哥一起和姥姥扛起了养家的担子。那时候我大舅去了铁路部门,做乘务员;二舅闯了关东。妈妈和同村的一些大一点的小姐妹们一起,拿着家里纺好的布去徐水换棉花,偶尔也去廊坊换些布票。再去保定南边的清风店买些山药干、胡萝卜干回家磨成粉做吃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扛着两个麻袋走路去徐水火车站到清苑;有时还要走路去良乡卖掉大舅给家里寄回来的新鞋子和衣服,换些玉米回家。小小的年纪,柔弱的少女已经做到了我那个年纪无法想象的事情!有一次,母亲从清风店回徐水,兜里就省一块五角钱了,买车票的钱就需要一块,从徐水回到西牛村怎么都不够,还要扛着麻袋走回家。她就选择了逃票。幸好遇到了之前遇到过的路人,他帮她们买了票。说起这个贵人,母亲只知道他是清苑人,因为看到母亲和另一个姑娘路上只带了两个菜饼子,很饿,还舍不得吃,就给她们两个小姑娘一人买了一个大馒头。母亲的孩提时代就是这样过来的,总是与劳碌和饥饿对抗!当然,在此期间,我妈妈还有幸,在清苑,看过两场电影,一个是刘巧儿,另一个是讲述女伞兵的,叫不上名字了。而且那时候,她们也能在陌生人家里留宿,人们真的都很淳朴,也不要她们的钱!
在我母亲十七八岁的时候,三舅四舅也都各自当了兵,家里太穷了孩子们在部队还有口饭吃。而我母亲也当了民兵。大舅辞去工作回到家里照料姥姥和我母亲的生活。母亲的家庭担子稍减。她和其他姐妹战友经常去南张乡踢正步,学习文字,去李茂窑打靶,经常是45环左右的成绩。再后来,她又成为了贫农的代表。在我妈妈二十岁的时候,经村支书的引荐,她入党了。并且成为了贫委会副主席,开会都是坐前排。每每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母亲都会由衷地I自豪!
后来文革了,母亲带领着文艺队到四乡表演。也遇到过一些被打压的可怜人,也看到过受不了打击而上吊或投井的。母亲总设法劝说他们不要寻短见,从未打骂哪些可怜人。
在生产队里干活的日子,总是开心的。村里的人们被分成多少个小队,劳作休息,还有集体活动。偶尔人们也相互开玩笑,比如,看到某人在某人的衣兜里放条大青虫,等那人伸手入兜,脸色大变甚至把衣服扔了的时候,大伙们会一起大笑等等。
在此之后,母亲她们开始修路,铺石子。63年发大水时,还要修大堤,扎筏子等等。由于工作积极,分些奖励,家里的生活也慢慢不在紧张了。
也正是在这时候,我母亲认识了我爸。开始了自己的婚姻。虽然婚后生活太不容易了,受尽了委屈,但是有了我们,她的坚韧再次被激发!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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