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离开家乡吉林市,在他乡生活了多年,结婚生子工作,日子也过得飞快。
那些年懵懵懂懂的,忙着上班忙着跑步忙着吃饭忙着喝酒忙着开会,反正是一直在忙着的路上,也算得上志得意满。
直到这几年来了疫情,才终于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
想想这二十多年间仅仅回家乡四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好多同学和同事朋友都是难得一见,许久没有联系啦!
想想这些年也真是惭愧呀!
忙了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个子午卯酉,反倒忽略了亲情友情甚至爱情。
直到不断的电话忙音和各种信息的沉默,才发现距离和时代已经拉扯开了我们的友谊。
静默的城市中,我也开始沉默啦。
曾经的声音,曾经的影子,曾经的豪情…不断在眼前耳边晃动。
我今年五十有二,和大多同学和朋友们年龄相仿,我也曾经是同学朋友们眼中志在四方的好男儿,可惜,早已青春不再矣。
这不由的让我常常惦记起我的陈同学,你在家乡还好吗?
可以说这位陈同学是我们那个年代最有前途的同学。 天赋异禀,勤奋自强自立。当过政府职员,先后几次创业。
在九几年的时代,他就开办露天卡拉OK、演唱屋,凭借他凄惨霸凌的好嗓子,那几年吊足了松花江两岸小青年们的胃口。
回想在校期间,陈同学更是少年风光:自编自导自演大合唱参加学校的联欢晚会引起共奋;球场上独孤三步让我们至今难忘他潇洒的身影;自己创办班报,手绘连环画,左手作画写字就能媲美所有师生,音体美独树一帜,是我们那个年代绝对的王子。
围绕他身边的朋友很多,在他的引荐下我还认识了他的邻居:小有名气的诗人作家“一见”和诗人的妻子“钟情”,这对文艺夫妻,每天砸石头,敲打着快乐时光。也在潜移默化中把我们的文学热血提高到37度以上,为我多年以后的办公室工作多了一块踏脚石。
我学校毕业以后曾回家乡的政府部门工作了一年,那时我们又成为了同事。他在民政所工作,负责婚姻登记。我记得后来我考中专时的报名表都是他帮我填写的,那一年他也接到过全国书法大奖赛的二等奖的通知,可惜他只想证明一下自己,并未当回事,置之不理。那一年,他结婚了,还在复读的同学们和我一起去庆贺,婚礼简单而又隆重,我们带去的是薄薄的礼金和满含热情的祝福。
工作一年后我进了副省城工作,我们的联系也逐渐变少,仅有的几次回家相聚,却也是匆匆忙忙。
从那时开始,离开家乡的我开始一个人在新城市的打拼。几年间我几乎把所有的基层工作和中层岗位做了一遍,在得到同事领导们们认可的时候,企业却走向了滑坡。踌躇满志的我便毅然离职,远赴西北谋生,在西宁-兰州-包头-兰州间不断奔波,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当我再次回头凝望,却早已是两鬓斑白往事如云烟啦!
友情亲情爱情,都难以承受时间和距离的折磨,往事早已跌入尘埃。
再多的感慨,再多的无奈也找不回曾经的过去!
只是这陈同学的印记太深太大,无法忘怀。我曾想过如果把他的才华度到我身上,我早已飞黄腾达啦,不敢说进入啥福布斯啥胡润的,最起码也是某个大城市的牛人名士。
想至此,更觉他太令人惋惜啦!
再后来我才知道陈同学现躬身老家县城,把一家华为专营店经营的风生水起,小日子也是过的有滋有味,幸福洋溢。
几次短暂的电话,我总感觉他不甘的心仍在,那跳腾的热情还在等待和期待。
我知道家乡的小县城是装不下他那颗盛大的心。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年他走出来,或北漂或南漂,肯定会有一番大成就。也一定会改变很多,包括我,我们,更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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