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在农村度过的,和许许多多的孩子一样,有欢乐,也有悲伤。
我出生在宁夏隆德县的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我们县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山叫六盘山,想必大家都听说过。话说1935年10月7日,红军在宁夏六盘山的青石嘴,击败了前来堵截的敌骑兵团,扫清了阻碍,摆脱了追敌,当天下午,一鼓作气,翻越六盘山。之后,长驱直入,于1935年10月19日到达陕北保安县吴起镇(今吴旗县),与陕北红军胜利会师,完成了震惊世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毛主席在路过六盘山的时候还题了一首诗:《清平乐.六盘山》
那个时候 农村没有幼儿园,好多孩子上学都比较晚。我7岁的时候才上一年级,我们班还有好多比我大2岁甚至3岁的孩子。我的班主任是我家的一个亲戚,平时对我们很严厉,老祖宗留下的棍棒教育在他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记得有一次我数学作业没交,第二天上课就被老师拉到讲台上一顿棍棒,打的我三天没去上学。后来老师还专门跑到我们家来“看望”了我。
其实我上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挺好的,只是太顽皮了而已。那个时候没有豪华的玩具,没有游乐场,也没有诱人的零食,我们平时所玩耍的东西都是自己动手做的,比如:木头做的陀螺,纸叠的方宝,纸飞机,纸青蛙,弹弓等等。就连一毛钱五个的水果糖和五分钱一根的冰棍都被我们吃的津津有味。那个时候虽然家里穷,还有好多上不起学的孩子,可是我们很开心。
那个时候没有双休日,只有星期天。对好多城市的孩子来讲星期天可以休息,可以让大人带着去公园和游乐场玩耍,但我们农村的孩子星期天却闲不住。有的帮着大人做家务,有的帮着大人干农活,还有的赶着自己家的牛和馿去山坡上放。放牛其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把牛赶到山坡上就不用怎么管了,农村的山特别大,一座连着一座,夏天的山坡风景特别好,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牛儿馿儿自己吃着草,我们挑着粪笼子漫山遍野的去拾粪(拾到的粪埋到自己家地里,来年种地用),在山坡上挖一个台子,台子上掏一个坑,装扮成类似于灶台的样子,用拾到的柴火点燃,把自己家带的土豆放进去烧着吃,就是一顿简简单单的午餐了。
六七月份的时候是农忙的季节,因为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割麦子,碾场(就是碾麦子),我们小孩也忙的不亦乐乎。我学会割麦子还是我爸教我的,刚开始一天能割二三十捆,后来熟练了也能割个四十来捆,当然比起大人少多了。碾场的情景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农村都有那种大大的场地,把麦子摊开,用牲口拉着一个用石头做的碾子在场地里转圈圈,当然有条件好的人家用的是拖拉机。碾好了麦子还要扬场,装麦子,往家里运麦子。也不是每家每户的单干,毕竟是好几户人家一个大场,都是轮流来碾,大家伙都来帮忙的那种,碾完了麦子,做上一大锅清汤长面,大家都吃的是不亦乐乎。
家乡的冬天很暖和,蓝天白云,大家都喜欢在外面晒太阳拉家常,我们几个小孩围在一起玩游戏,就是站在远处把一分两分的硬币丢进一个是先挖好的小坑里,具体怎么个玩法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农村的家里都有土炕,房间里生的是煤火炉子,因为煤特别贵,所以大人都把炉子里面用泥巴糊的小小的一个洞,这样虽然省煤但是房间热不起来,幸好有土炕,家里的土炕烧的都特别热,一进门二话不说先上炕暖和暖和。家里的老人都喜欢喝罐罐茶,就是用易拉罐瓶子做的那种罐罐,把茶叶放进去倒上水,然后放到炉子上熬着喝。有的老人喝茶的杯子都几十年没洗过了,上面一层茶釉,据说这样喝起来才香。早上起来先熬上几杯罐罐茶,在炉子上炕点饼子,这就算是一顿早餐了。
童年有很多的趣事,比如上山挖松鼠,挖上一窝小松鼠带回家养着,从小养大的松鼠特别粘人,你走到哪它跟到哪,它还喜欢趴在人的肩膀上。有的小朋友还拿着松鼠去集市上卖,换点零花钱。还有一种田鼠,田鼠比较喜欢糟蹋庄家,我们就在它的洞口做一个暗器,田鼠出来就会触碰到暗器,尖尖的竹签直接穿透了它的身体,把田鼠捡回家扒去皮,去掉内脏,放在锅里煎熟撒上调料,别提有多美味了。冬天的麻雀特别多,找一个大大的筛子用一根木棍子支起来,棍子上拴上一根绳子,筛子下面撒上麦子,等一大群麻雀钻到底下吃麦子的时候用力拉一下绳子,麻雀就被盖住了。有句话怎么说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话一点都不假,收拾完的麻雀放进锅里一顿爆炒,那个味道太美了。
慢慢的,我们都长大了。却在也回不到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中去了。现在想想感觉时间过得很快,童年发生的事情就像演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有时候对一件事情的记忆特别犹新,有时候想要记起来的事情却死活想不起来。也许是那件事情对自己影响很大让人印象深刻,又也许是我们的大脑储存满了把以前的记忆删除了。
虽说童年已经匆匆而过,但在我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点儿余下的童稚与欢笑。童年中的嬉戏,童稚中的欢笑,我多想再感受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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