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我们读书要从我们村到公社的中心小学读书,大约有3公里地,途经一片森林。这片森林是一片荒郊野岭也是乱葬岗,孤坟无数,乱七八糟,再加上新葬坟墓,使得这片森林阴森凄凉,走林间,老是后背发凉,林间有什么风吹草动总是心慌,偶有乌鸦啼叫更是心惊肉跳。因此,我们一般都是几个结伴上放学,偶尔单独上放学要么绕道要么麻着胆过,过后都长舒一口气,有种从中逃生的感觉,既后怕又欣慰,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一次,应是冬春之季,我们三个放学刚进林子,这时太阳将要落山,山间小路泥泞不堪,这小路又是从旁边煤厂用马托煤到邻近一个乡的道路,长期的马踏马踩就形成了一个个的坑,坑里马屎马尿夹杂泥土和雨水,那味道真是难以形容。忽然,在前方一杂木丛中,有一黑乎乎的东西在动,又看不太清楚(实际是不敢看),还发出悉悉疏疏的声音,我们都不敢向前,我们认为遇上了什么野兽或者什么可怕的东西,相互看了一眼扭头就跑,慌乱中踩在坑中,弄得满身泥水臭气熏天狼狈不堪,跑到一空地才停下,然后拾些干柴烧火烤干衣服才绕道回家。
第二天,邻里的一个同伴说他爸爸昨天在公社那边喝醉了,在那个林场的林子里睡了一大晚,要天亮才回家。这是一个酒鬼,长期醉得一塌糊涂,也常因酒醉在荒郊野外过夜,真是酒壮人胆啊!昨天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他了,把我们三人吓得不轻!
想想真可笑,原来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自己在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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