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年轻人,我的同乡们,他们不幸继承了农庄、房舍、谷仓、牛群,以及农具;因为这些东西得来容易摆脱难。他们还不如出生在开阔的牧场上,被狼用乳计养大,这样他们的眼睛还可能比较清楚地看到他是被召唤到了什么样的田地上来劳作。” ——梭罗《瓦尔登湖》
看到这段话让我想起了一位网友在抖音的一支短视频留下这样的一句评论:“我是云南农村出身二本女大学生,家里还有个弟弟,buff加满。”这样一句简短的评论,我已经可以脑补出这个女孩的一生的艰辛与苦楚。仿佛她的人生陷入了泥沼,翻身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我们村里,小县城的人们怎样改变自己的人生呢。高考?这场考试又何时公平过。
我的高中是市里一所有名的重点中学,虽然这个市只是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市,我只是一名县城来的学生,说实话,我从没有自卑过,但我也在这高中三年里认清了市与县的差距,我与那些市里学生所接触的世界不同,生活水平不同,养成的眼界不同,还有我体验最深的师资力量的差别。我在刷高考题,他们竞赛奥数嘎嘎乱杀;我假期的娱乐活动是和县里朋友在县城大街骑着电动车乱逛,他们剧本杀密室逃脱看电影各地旅游。那么,高考似乎也扯开了公平的面具。
我与他们成为同学,或许在高考这方面我与他们公平竞争。但我与他们的人生轨迹仍就像对数函数与指数函数一样,只有越差越大的份,其背后原因,我却是从没搞明白过。这种认知一度令我很焦虑,有一种自救失败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一度令我堕落,也就是一个字“摆”。但“摆”无法改变任何事实……于是我开始清醒的摆”。在那最该努力奋斗的年华里,我玩没玩彻底,学没学出门道。三年唯一的收获便是比长城拐角还要厚的脸皮,说得严肃的点,便是麻木不仁的心。我就像那井底之蛙,被人捞出井底,看了一眼花花世界,又给扔了回去,也可以说是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我仍在仰望,并向往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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